現在,棗樹還在,隻是樹下再也沒有那個慈祥的身影了。
車子駛入村口,立刻引來不少村民的注目。
這小地方,平日裡連輛像樣的車都少見,更彆說這種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豪車了。
“喲,這不是雨生他孫子嗎?回來了啊!”
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,手裡挎著菜籃子,笑得臉上的褶子都擠成了一團。
“飛娃子,好久不見了啊!你爺爺要是還在,看到你出息了,肯定高興!”
一個扛著鋤頭的大叔,也熱情地跟陳飛打招呼。
陳飛一一回應,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。
這些鄉親們,大多都受過爺爺的恩惠,如今看到他,就像看到爺爺的延續一般。
陳家老宅,還是老樣子,一片荒蕪。
大門上的紅漆已經斑駁脫落,露出灰敗的木頭。
院子裡雜草叢生,曾經生機勃勃的花園,如今隻剩下幾株頑強的野草在風中搖曳。
陳飛歎了口氣,推開吱呀作響的大門,徑直走向後院那口枯井。
井口依然被他上次用木板和石塊蓋著,偽裝得嚴嚴實實。
他小心翼翼地移開遮掩物,一股潮濕的黴味撲麵而來。
井下的醫書,是陳家世代相傳的寶貝,記載著無數珍貴的醫術和藥方。
當初陳家敗落,他為了保住這些醫書,費儘心思才把它們藏在了這裡。
“還好,都在。”
陳飛借著手機的燈光,看到井底那幾個被油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木箱,心中稍安。
上次跟秦冰韻一起查看了這些,但是當時沒想到怎麼用,這次開醫館他們也應該重新見世了。
他用繩索將一個木箱綁好,然後慢慢地往上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