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妙韻踩著高跟鞋,又上前一步,低垂著眼瞼,十分傲慢地看著吳銘。
“吳管家,你給我記住了,今後,像是保安這一類的底層賤民,你不許再去給他當狗!”
吳銘氣的眉頭狠狠抽了一下。
當眾被罵作是狗,這是自打他成為吳府管家以來,從未受到過的羞辱。
怒火在他胸口亂竄,好幾次,他都恨不得直接給宋妙韻一個耳光。
可,一想到自己的身份,他又隻能憋著。
他強顏歡笑,很努力控製著語氣:“宋二小姐,您這話就不對了。陳洛今天是吳府請來的客人,我給他帶路,是出於禮節。”
“好一個客人!他是客人,我們就不是了嗎?你讓下人給我們帶路,卻親自給一個低賤的保安帶路,如此區彆對待,怎麼,你是想告訴我們,我們這些人在你吳府眼裡,不如一個低賤的保安重要嗎?”
宋妙韻牙尖嘴利,非但對吳銘咄咄逼人,而且句句不提陳洛,句句又都在針對陳洛。
她又上前一步,挑釁且鄙夷的眼神在陳洛身上掃來掃去。
“保安怎麼了,自古英雄不問出身!陳洛能被吳府請來,憑的是他的本事。”
蕭佳人上前一步,將越來越靠近的宋妙韻擋住。
生意場上摸打滾爬,家族內鬥多年,對付起宋妙韻這樣的女人,她比陳洛有經驗。
她嫌棄地掃視了宋妙韻一眼,冷笑一聲:“倒是你,要不是出身在宋府,就你這樣的潑婦,吳府早把你轟出去了!”
“你說什麼!”
宋妙韻秀眉豎起。
她一向野蠻慣了,京城有不少人暗地裡叫她“潑婦”,這是她最痛恨的“綽號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