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樓大廈,鋼筋水泥,璀璨燈火,豔麗而夢幻,為了生計,許多人匍匐前行,顛簸流離在每一個陌生的城市,人潮車流中,每個人的身影是那樣渺小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如意或不如意,但每個人都堅強勇敢的活著,在這個不那麼美好的社會上,努力前進。
五月這個喧鬨的時期在昨晚拉下了帷幕,幸與不幸,都在指針跳躍那一刻,成為了曆史,迎接人們的是一個全新的六月,明天,一切都是未知。
沈蘭蘭穿著一身酒紅色的家居套裝,坐在沙發上等待著周建峰的到來,她決定了,要還彼此自由。
“怎麼了,大早上的,這麼急把我叫來。”周建峰進門,自覺的脫了鞋,又很嫻熟的倒杯水,問道。
“你過來坐下,我有話和你說。”沈蘭蘭語氣平靜,看向周建峰。
“怎麼了?怪瘮人的。”周建峰心中有疑惑,順從的坐到她對麵,見桌子上擺著一個牛皮紙袋,鼓鼓的,像是裝著錢似的,“這是什麼呀!”
“周建峰”沈蘭蘭沒有理會他的詢問,繼續著自己準備許久的話,“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,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,請你平心靜氣的聽完。”
“你說”周建峰嘻嘻哈哈地坐下,
“你大我三歲,我從大學畢業就和你在一起,周建峰,我曾經真的很愛你,以為我們在一起就是一生一世,這麼多年,我的家也多虧了你,我媽動手術,我爸賭博欠債,我妹上學,每一份錢,都有你的一部分。”
“嗨,說那個乾嘛!”
“可這些不能成為我繼續和你在一起的借口。”沈蘭蘭話鋒一轉,“我說不出自己對你是一種什麼感情,我們現在叫什麼?飯搭子,生意夥伴,我越來越覺得我們之間像小孩子在過家家,打著十年感情的旗號耽誤對方。”
“我不這麼覺得,什麼過家家,耽誤對方,我們是有感情的。”周建峰急了。
“你看,你還這樣說。”相比他的激動,沈蘭蘭則是一幅波瀾不驚,“感情是什麼,是在心裡真真切切我能感受到的東西,可在你那兒,我感受不到,我甚至害怕見你,我甚至不覺得你是戀人,而是像那些討債鬼一樣可怕,我倦了,累了,放過我行嗎?”
“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分手了,啊!沈蘭蘭,我告訴你,我在你身上砸了不下一百萬,你現在想走就走,沒那麼容易,分手,好,房子你也彆住了,立馬給我滾蛋。”周建峰麵目猙獰,指著門外,繼而說道“還有,我給你爸還的那些債,連本帶息全給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