鬨鈴短促的叫聲把張成傑從睡夢中驚醒,打個激靈,翻身起床,租住的房子空間並不算大,出了房間走幾步就是廁所,同住的舍友已經開始在廚房裡做早餐,張成傑說了聲早安,就眯著睡眼到了衛生間。
鏡子起了一層薄霧,地麵有些潮濕,張成傑猜到是舍友又衝澡了,對著霧蒙蒙的鏡子看去,頭發蓬蓬亂,雙目無神,整個人毫無精神。
這是怎麼了?上班族的生活似是消磨了他的銳氣,每天早出晚歸,做一個打工仔,乾一輩子,也是個無名小卒,在海市這寸土寸金的地方能不能買上房子都還要畫個問號,難不成真在出租房中結婚生子啊!
一想到貝雯雯的笑臉,他不禁僵住了正在洗漱的動作,貝雯雯天真單純,現在不同他計較這些,追求精神上的富足而不在乎金錢,確實,談錢很俗,但俗物自有俗物的用處,沒這俗物,也是寸步難行。
張成傑突然萌生想法,連忙吐出漱口水,三下五除二的洗把臉,把這月還未用完的假給請了,電話打給兩個大學同窗,約他們在金融街咖啡廳見麵。
上班時間,地鐵人滿為患,張成傑趕到金融街,兩個朋友已經到場,大學畢業,大家雖都留在海市,但各自奔波於自己的工作生活鮮有聯係,今日相見,倒是好好寒暄了一番。
從小胖和達子的表述中,張成傑也能感覺到他們的無奈,孤身一人漂泊在海市,與他人合租房子,出門地鐵公交,每天像機器人一般完成上司的工作,很枯燥,很難熬。
大家並非沒有創業的念頭,但每次提到資金,就會一個頭兩個大,父母年齡也都不小了,一輩子都為兒女奔波,又怎好伸手要錢,張成傑探明二人的心意,心底有了數,才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,他們大學的專業是計算機,維修計算機應該不是什麼難事,張成傑的意思,是想先印名片,做計算機維修,等日後攢了錢,再擴大規模,小胖早就受夠公司的約束,決定和張成傑一夥乾,達子做事有些瞻前顧後,說是要先考慮考慮,張成傑也了解他,由著他的性子,沒有多說,和小胖商量下一步的計劃。
沈曉寧的升職宴鬨的有些不愉快,可想而知,落亦杉和沈曉寧兩個強勢的女人碰在一起會發生多嚴重的化學反應,一頓飯下來,幾乎就是兩個人的爭奇鬥豔,傅子珩無理由的偏向落亦杉,在公司比較有實權的技術總監偏向沈曉寧,其他幾個總監在旁大氣不敢出,大家紛紛同感,史上硝煙味最重的一頓晚餐。
這場戲的三位主角卻是從這一言一語的諷刺中尋到了樂趣,誰也不甘示弱,談到興處,仿佛還帶著幾分享受,這場對戰無關勝敗,用傅子珩的話來說,和落亦杉比唇舌戰,沈曉寧是自討沒趣。
沈曉寧終於還是忍不住,急切地想知道落亦杉到底是何方神聖,既然身份設計那麼保密,就說明她不是普通人,這次她一定要搞清楚落亦杉的家庭,才好決定對她是友好還是狠惡,相比上一次,她的方法倒是成熟了不少,不會傻乎乎的明目張膽地去調查,而是暗訪跟蹤,誓出結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