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邊的叫聲非但沒有停止,叫得更瘋狂更歇斯底裡了。
“阿姨,我不想為難你,也不想傷害你。你兒子他們都在外邊沒進來,隻有我一個。”
“如果你想逃離這個地獄,隻有我能幫你,把門打開,好麼?”
尖利的叫聲漸漸變得哽咽起來。
臥室的門緩緩開了。
隻見蓬頭垢麵滿身是血的劉嬸站在門口,她雙眼呆滯的看向沈晚。
“小姑娘,你解決不了我的問題,你走吧。”
劉嬸見她隻是一個小姑娘,眼底剛燃起的希望再度湮滅。
沈晚看了眼房間的床上,躺著一個戴著耳機的小男孩。
小男孩睡得正香,並沒有事。
沈晚不顧劉嬸的製止,徑直走進屋裡。
“你,你要乾什麼?”劉嬸一驚,下意識護住大孫子。
“你裝鬼上身隻是想震懾欺負你的丈夫和兒子對不對?”
沈晚一針見血的戳穿她。
劉嬸雙眼睜大,頓時繃不住的哭了,“我也是沒辦法的事......”
“我在這個家裡當牛做馬三十多年,他們父子倆把我當牛馬一樣對待,從來沒有尊重過我,有時候還會打我,我......我太窒息了,我想離婚,我想走,可是我走不了......”
劉嬸越說越崩潰,拿起床底下的菜刀狠狠地砍在床尾發泄。
沈晚扣住她的手腕,把菜刀取下,“你這樣做效果不大,說不定還會被他們送進精神病院。”
“就算去精神病院,也比在這個家裡待著強。”劉嬸滿臉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