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宋浚對我是有感情的,這點我可以肯定,畢竟當時是他主動追求我。
結婚以來,我們一直很恩愛,彆人都說宋浚是模範丈夫,羨慕我過得幸福,我也一直是這樣想的,我覺得自己沒有選擇錯。
可是現在我猶豫了,懷疑了,我不知道宋浚對我的感情有多深,能否足夠維係這場婚姻。如果我向他攤牌,他會怎麼選擇?
我不敢打這個賭。我怕自己會忍不住滿臉怨氣的質問他,我怕自己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怨婦,那樣的我我會不會讓他感到陌生,感到厭煩,他會不會轉身投到那個女人懷裡?
我是個自信的人,商場上殺伐果斷,可是麵對感情,我卻不由得患得患失。
生活當中我見得太多這樣的例子,男人出軌之後,女人首先的反應就是捉奸,然後和丈夫對峙。氣勢洶洶,怨氣衝天,大吵大鬨,隻因為自己是被傷害的一方,因為自己有理。
其實我能理解,女人對情感最真實最直接的表達可能就是哭鬨了吧,都說打是親罵是愛,這話其實並不是全無道理。女人希望自己的哭鬨能換來男人的理解和安慰,卻不知自己無休止的滿含怨氣的哭喊和吵鬨隻會讓男人覺得厭煩,他或許會耐著性子哄你一次兩次,卻不會一直哄下去。
哭鬨不是辦法,我也不會作賤自己來博取宋浚的憐惜,我始終是個驕傲的人。即使不能好聚好散,我也不希望自己為了一個男人失去理智,像個瘋子,那樣我自己也會討厭自己。
我現在能寄希望的就是宋浚對我的感情,我希望他能自己想清楚,回到我身邊。
宋浚是個重感情的人,也是一個念舊的人,這點從認識他開始就發現了,我們在一起三年,三年的點點滴滴不會被一朝一夕抹去,我賭他還愛我,這就是我婚姻的籌碼。
看著宋浚認真喂我粥的模樣,我想我的心裡已經有決定了,如果宋浚回頭,我會選擇原諒。
宋浚在醫院陪了我一天,照顧我睡下以後,他就躺在病床旁邊的陪護椅子上休息,腿上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。
陪了我一天,公司裡不少事積壓著等他處理,看著這樣的宋浚我還是心疼的。
我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袖,他忙轉過頭來,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。
“怎麼了,是不是哪不舒服,我去叫護士。”我搖搖頭,“沒有不舒服。”
我半撐起身體往邊上挪了挪,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,對宋浚說:“上來休息一會兒吧,你這樣熬著不行,明天還要上班呢。”
他笑了笑,“好,我陪你睡。”
宋浚的身體貼上來,我習慣性地伸手環住了他的腰。貪戀地感受著他的體溫,我的手來回遊走,逐漸向下,突然惡作劇心起,把手伸進了他的襯衫下擺,柔軟的手貼上他肌理分明的後背,撫摸著結實的肌肉,慢慢地我感覺頭頂上宋浚的呼吸變粗了。
宋浚的大手焉地按住我作亂的手,苦笑道,“寶貝兒,這可是醫院,你還生著病呢,彆鬨了,快睡吧。”
我偏不,宋浚把我的手抽出來按在他胸前,我偏偏掙脫出來,手頑固地來到他的腰上,伸到襯衫裡,抱緊他,“我不要,就這麼睡!”
宋浚的體溫逐漸升高,卻又顧著我的身體,不敢輕舉妄動,身體僵硬地側著,粗重的呼吸噴在我的頭頂。
我偷偷彎了彎嘴角,聽著耳邊沉穩有力地心跳聲,漸漸進入了夢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