榮慶堂裡陳老太太還拉著兒子的手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哭呢。
“當初我就說她是個災星,出生就克死爹娘你們還不信。如今瞧瞧,瞧瞧!前頭窩在莊子裡裝得半死不活的,才一得了好親事,立馬就顯出原形了!”
陳老太太拍著自己的大腿哭道,“張嘴閉嘴就是嫁妝,就是老大留下的家產!她也不想想,這麼多年侯府裡養著她,難道不花費嗎?”
“母親!”
沐二老爺聽不下去了。
“養她一個孤女,能花費幾個銀子?大哥大嫂留下的偌大家產,她問一句也不為過。您這是做什麼?又哭又鬨的,讓外人知道了怎麼想?”
陳老太太氣得不行,拍著大腿嚷:“我是為了誰?還不是為了你!你大哥若是活著,他是嫡長子,要撐門立戶的,大房多得家產我也不說什麼了。但他都死了,大房裡除了那個病怏怏的丫頭外還有誰?這侯府,往後還不是得指望你嗎?”
“你頭上沒爵位,手裡沒銀子,你怎麼辦?”
越說陳老太太越覺得心酸,拉著沐清如的手忍不住又哭了起來。
“就算不為了旁人,你也不為孩子想一想麼?如兒就要嫁入皇家,二皇子那是在太後娘娘身邊長大的,多麼的體麵!兩萬兩銀子的嫁妝,你好意思曬出去?”
“驕陽年紀不小了,這兩年你媳婦都在暗中相看京中閨秀,聘禮薄了你拿得出手?”
二夫人感同身受地擦了擦眼角,“老爺,母親說的也有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