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哪來的?”
“皇商吳家知道不?他們家老三送我的。”沐驕陽很是得意,“我瞧著成色不錯,叫人串了珠花兒給你戴。對了,你今兒不是進宮謝恩去了麼?哭什麼?”
沐清如抓了顆珍珠在手裡,垂著眼簾沉默。
“說話啊,誰欺負你了?”沐驕陽向來疼愛妹妹,“說出來,哥哥替你出氣去!”
沐清如眼淚刷的一下又落了下來。
“哥,我做了個噩夢……”
“什麼?”沐驕陽茫然,做噩夢嚇著了?
“我夢到沐輕鴻回來後,壓我一頭就罷了,還仗著長房嫡女的身份,處處給爹爹娘親難堪,甚至還仗著郡王府威勢,奪走了咱們家大半個家底兒。”
“這怎麼可能?”沐驕陽笑了,“她一個孤女,以後還得指望咱們給她撐腰呢。你怕她作甚?”
沐清如低下頭,兩根春蔥似的手指捏著珍珠,關節處都泛出了白色。
她低低地說道,“不止如此,夢裡沐輕鴻還與二皇子眉來眼去,令他給我難堪,最後更是害我死在了大雪裡。”
“什麼?”沐驕陽拍案而起,怒道,“她竟敢如此?”
“前兒她回來,已經和爹爹提出要帶走大伯父留下的所有產業當嫁妝了。今兒在宮裡,二皇子看她的眼神……哥,我是真怕了。”
沐驕陽是個沒什麼心機的人。
聽到妹妹如此說,再看看妹妹蒼白的小臉,頓時眯起了眼睛。
哪怕是在夢裡害妹妹的人,他也不會放過。
“妹妹你放心,哥給她個教訓。一個死丫頭片子,還真把自己個兒當個阿物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