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前日清晨,她眼瞅著兒子和沐輕鴻是如何起衝突的。
一個將將要弱冠的大小子,本該是撐門立戶保護家中姐妹的,張口閉口就是堂妹不詳。偏偏有本事挑事沒本事平,被人家的丫鬟教訓了一通。
這事兒不能回想,一回想,二夫人就覺得臊得慌。
“他怎麼了?”沐輕鴻隻當沒看到二夫人已經漲得通紅的臉,讓霜降出去倒茶。
二夫人籲了口氣,屋子裡隻剩了她和沐輕鴻兩個,她頓時大感輕鬆,說起話來也痛快了些。
“說起來那也是個孽障,打小兒就不讓人省心。”
沐輕鴻輕歎,“若是我娘親還在,可能也會這樣說大哥哥的。”
二夫人:……
這話叫她怎麼往下說?!
“鴻兒啊,這回你二哥哥是真的惹了事。”
二夫人決定不再轉彎抹角了,“那個不爭氣的東西,前兒他的一個兄弟和人發生了口角,原本與他無關,他熱心腸,上去幫著捶了幾拳頭。這不趕巧了麼,就被五城兵馬司抓了。”
沐輕鴻一雙妙目看著二夫人胡說八道,頗為讚同地點頭,“那這可真是無妄之災。不過二嬸子也不用著急,憑借侯府的臉麵,二哥哥很快就會回來的。”
“若是這樣,二嬸也不會急急忙忙把你找回來了。”
二夫人拉起沐輕鴻的手,“你哥哥他打的那個人,是宮裡麗貴嬪的兄弟。麗貴嬪正得寵呢,衙門裡的人捧高踩低,竟把你哥哥送到了刑部大牢。好孩子,那刑部侍郎是麗貴嬪的乾爹,你想想,你哥哥落到他手裡,還能有個好麼?”
想到兒子在牢裡遭罪,二夫人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“可是,我能幫什麼忙?”沐輕鴻露出個茫然的神色。
二夫人忙擦了擦眼淚,“你不是賜婚給翊郡王了麼?翊郡王是榮王的嫡長子,榮王夫妻與麗貴嬪交好。好孩子,你去求求榮王妃,請她幫著說說情,就放了你哥哥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