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摘下蝴蝶釵又看了一眼,狠了狠心,將釵子塞回沐輕鴻手裡,朝著她鞠了一躬,一溜煙跑了。
“姑娘,她這是怎麼了?”白露大為不解,“您好意送她東西,她還不肯要?”
這莫不是個傻子吧?
沐輕鴻點了點白露的額頭,“方才你就沒發現嗎?四妹妹身上穿的戴的?”
“很尋常。”白露將蝴蝶釵收回錦盒,回想了一下,“就是街上平常百姓家裡孩子穿的,說是侯府千金怕是沒人會信吧。四姑娘平日裡過的應該挺拮據。”
說到這裡又覺得不對,“可是侯府應該有月例的吧?姑娘們的四季衣裳難道不是府裡給做?三姑娘穿金戴銀,瞧著就是富貴非常,怎麼四姑娘就這樣寒酸呢?”
“這你就不知道了。”
沐輕鴻緊了緊身上裹著的被子,往後靠了靠,意態慵懶。
“她姨娘是二夫人的婢女,出身不高,也不得寵,性子又軟塌塌的,彆看生了一兒一女,可這侯府裡誰都都能踩她一腳。”
“那個沐清雨,既霸道又眼皮子淺。平時府裡發下去的釵環衣料,但凡好一些的,她都要和四妹妹搶。四妹妹性子你也看到了,哪裡敢不給她?四妹妹不要這個,是怕拿回去了,也被沐清雨搶走。”
白露簡直不能相信,“二房的姑娘是不是都有病哪?”
都是侯府的小姐了,金尊玉貴的,還要去搶自家妹妹的常例?
“三姑娘都不是眼皮子淺,是根本沒長眼皮吧?”
所謂的鼠目寸光,也不過如此了。
“瞧著吧,彆看沐清雨哭著跑了,這會兒她肯定是在外頭等著四妹妹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