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二老爺不悅,“她們如何去不得?”
二夫人忙道,“福昌大長公主的賞花宴,也不是誰都能去的。每年那邊送了帖子,都是我和清如去。今年清如這樣,萬萬不能出門。”
“那不是正好?讓二丫頭去。”
“哎呀老爺您想想,她們姐妹去了,旁人不得問問清如為何不去嗎?不如讓她們都留在家裡吧。”二夫人哀求沐二老爺,“說起來都是侯府的姑娘,可我這當娘的,總得為自己的女兒多想想呀。”
沐二老爺沉吟片刻,搖了搖頭,“清如不去便不去吧。我已經應了二丫頭,讓她和四丫頭去。”
沐輕鴻和他提起了《獨釣圖》,這令沐二老爺很是有些心驚膽戰。
東西是沐輕鴻親娘嫁妝裡的,他隱匿不了,隻能立刻去想法子找仿品。
但,沐輕鴻是如何知道這畫在嫁妝裡的呢?
莫非是她早已回了江南老家的舅舅一家告訴她的?
思及於此,沐二老爺對二夫人道:“二丫頭在府裡的時候也不長了,她要做什麼,你都應了就是。咱們忍了這麼多年,不要在最後兩三個月功虧一簣。”
“老爺說的是。”二夫人捏了捏手裡的帕子,“要不,讓三丫頭也跟著去?”
不知為什麼,她就是很不樂意叫沐輕鴻如願。
“不必了。”提起沐清雨,沐二老爺就很是不悅,“她性子太浮,這回不叫她跟著。等過了年,我會親自為她相看親事。”
又囑咐了二夫人要好生看緊了沐驕陽,沐二老爺披上了大氅,“我去書房裡。”
等他的身影浸入夜色中,二夫人猛然將手裡的茶盞砸到了地上。
好,丈夫發了話,沐輕鴻她攔不住,但沐清雪一個庶出的下賤玩意兒,憑什麼去賞梅宴?她配麼?
捧著心口坐在了椅子上,二夫人眼中戾色漸漸升起。
大長公主府的賞梅宴很快就到了。
這還是沐輕鴻頭一次在京城勳貴圈中亮相,她早早起來洗漱打扮了一番。
等到早膳後,看看時辰也該出發了,等了許久卻不見沐清雪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