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笑什麼啊?”安樂縣主不解。
沐輕鴻抿著嘴笑,不肯說話。
安樂縣主想了想,也明白了過來,推了推沐輕鴻,將聲音壓到隻有兩個人能聽見。
“你彆笑了。我和你說吧,從前我小叔小嬸子都樂見其成呢。小嬸子還明裡暗裡地和祖母提起過,說是表兄和我這堂妹甚是相配的。”
“不過後來,表兄這個樣子……”安樂縣主臉色暗淡了下來,很明顯是在為蕭離難過。
“小叔小嬸子再也沒有提起過。就連霍真真,也不再往表兄跟前湊了。”
沐輕鴻方才,也就是想到了這一點。
人情冷暖,不過如此。
她不由自主地看向蕭離。
他依舊坐在梅樹下,仰著頭不知在看什麼。
背影清瘦,在茫茫雪色中顯得格外的蕭索孤寂。
饒是兩世為人,沐輕鴻自覺見過諸多人和事,一顆心早就被淬煉得堅硬無比。
但此時,不知為何依舊為這個隻有二十來歲的青年感到悲傷。
自幼喪母,在不慈的生母繼母手下討生活。若不是被欺淩得狠了,被皇帝知曉帶進了宮裡,或許此時已經沒有蕭離這個人了。
低頭看看懷裡的兩株花枝,沐輕鴻又交還給安樂縣主。
她走到蕭離身後,“郡王在想什麼?”
“發呆而已。”
沐輕鴻心頭那點兒傷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裝,你就裝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