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婦人美目含淚,“阿離,我隻是關心你。”
蕭離連嗤笑都欠奉了。
美婦人十指纖纖,撫上了自己的心口,一副受到了極大傷害的模樣。
一個冷心冷麵,一個柔弱無依。
任誰看了,都得說蕭離狼心狗肺不識好人心了。
湖心亭裡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,當然也有人在竊竊私語議論著。
沐輕鴻麵帶微笑,緩緩站了起來。
安樂縣主按住她的手,小聲道:“那是榮王妃,表兄的繼母。”
也就是沐輕鴻以後的婆母。
雖說蕭離已經封了郡王,和榮王一家子分府而居,但做婆婆都要想拿捏兒媳婦,辦法還是很多的。
“你彆出頭。表兄有法子對付她的。”
輕輕推開安樂縣主的手,沐輕鴻一笑,“他是個戰場殺伐的男子漢,不該為這種女人壞了名聲。”
榮王妃是不知蕭離對她的態度麼?
不是。
她是故意的,越是人多,她越會在蕭離麵前伏低做小。
但凡有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,就是在刻意做作,叫人罵蕭離一聲不孝。
畢竟,繼母也是母,哪怕這個母,陰毒刻薄,甚至是害死他生母的罪魁禍首。
對方是個女人,蕭離會冷臉,但也就僅限於冷臉了。
他總不能如戰場般,當著眾人的麵一刀砍死了榮王妃。
但沐輕鴻不一樣。
對付賤人,她比蕭離要更為合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