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什麼身份呢,要我滾出去?”沐輕鴻輕歎。
福昌大長公主眼皮兒跳了兩下,直覺這丫頭下麵的話大概不大好聽,搭著丫鬟的手坐在了主位上,索性由著沐輕鴻去發揮了。
沐輕鴻眉眼彎彎,盯著蕭瑾,“內務府的嬤嬤還沒有教導過我,我也不大明白。這服侍王爺的人,玉牒上沒記名的,應該算是什麼。不如,請三公子為我解惑?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蕭瑾皺眉,還沒有反應過來,“誰玉牒沒記名?”
沐輕鴻一笑,不肯再說。
蕭瑾一時沒明白,但湖心亭內外的人可都沒有一個是傻子的。
當下雖然是低頭的低頭,四下踅摸的四下踅摸,但耳朵都是豎得老高,聽著沐輕鴻的八卦。
好家夥咧!
盛寵榮王府多年的榮王妃,竟然沒記上玉牒麼?
那這麼算來,她身份委實尷尬,妃不妃妾不妾的,確實也沒啥資格以翊郡王的繼母自居吧?
更沒有資格來人家沒成婚的沐家姑娘跟前,以繼婆婆的身份來壓人家吧?
“你滿嘴裡胡說!”蕭瑾終於在眾人一言難儘的表情中回過了神,登時就怒不可遏地跳了起來,“小爺我今天撕爛了你的嘴!”
福昌大長公主捏了捏眉心,覺得自己方才想錯了。
本以為蕭瑾隻是傻了點兒,沒想到他是真蠢。
這個時候甭管你娘是什麼身份,你當著這老些人和沐輕鴻個小姑娘動手?
彆說蕭離手裡拿著馬鞭虎視眈眈呢,就是自己,用腳丫子來想,也知道是不可能眼看著他對沐輕鴻出手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