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從大婚到蕭離暴斃,他何曾對自己有過半分的和顏悅色?何曾說過一句暖心的話?
更彆提又是讓人送珠寶,又是親自送自己回侯府了。
沐清如的身體顫抖起來。
她猛地站了起來,連鬥篷都沒披,提起裙擺就朝著外麵跑了出去。
“如兒?哎呀,如兒!”
二夫人手裡還拿著新買來的假頭發,見狀連忙放下,狠狠地罵了徐嬤嬤一句,“你這老貨!”
往外也追了出去。
沐清如氣喘籲籲跑到大門口的時候,就看到了沐二老爺臉上帶著笑目送王府的馬車走遠了。
而沐輕鴻呢,身上披著的,竟是一領墨色的狐裘大氅。
那大氅都拖在了地上,很明顯就不是她自己的。
那麼是誰的呢?用腳想也知道。
是蕭離的。
“二妹妹怎麼了?”
沐清如隻覺得有一團火,燒得自己都格外的難受,整個人都仿佛要裂開了。
她心中一麵告誡自己要冷靜,萬萬不能失了京城才女的體麵大度,一麵卻又忍不住想要去譏諷沐輕鴻幾句,想要看到沐輕鴻手足無措生出慚愧的樣子。
這份兒不冷靜,終究還是占了上風。
於是,沐清如便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冷清寒靜的侯府門口響了起來。
“我怎麼瞧著,妹妹身上的衣裳,是男人樣式的?妹妹自己的衣裳呢,是在外麵出了什麼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