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麵傳來沐開陽的聲音。
沐輕鴻示意霜降將人請進來。
沐開陽進來後，站在門口掃了掃肩頭上落下的雪。
“三哥請坐。”沐輕鴻讓了座，又命霜降上了茶，問沐開陽，“柳姨娘好些了麼？”
“吃了藥已經好多了。”沐開陽開門見山地問沐輕鴻，“你把大妹妹打了？”
“四個耳光。”沐輕鴻伸出四根手指頭比劃了一下。
她神色甚是得意，“抽得可過癮了。”
沐開陽忍不住笑了。
隨後，便叮囑堂妹，“沐清如在外的名聲大氣沉靜，其實心思狹隘，錙銖必較。你打了她，她一定會報複回來的。”
沐輕鴻淺淺一笑，“那倒是不怕。我會讓她沒工夫來報複我。”
沐開陽眯了眯眼睛，“二妹妹要做什麼？”
他是有些擔心的。
沐輕鴻心思再如何縝密，在這侯府裡終究是勢單力薄。
“還有兩三個月，你要大婚了。凡事，可忍讓些。”
見沐輕鴻眼睛裡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，沐開陽連忙解釋，“我是覺得，二妹妹沒有必要為了打老鼠而傷了玉瓶。”
沐輕鴻托著下巴，“三哥好意我心領了。不過，我這人心眼兒也小的很，有人讓我不痛快了，我必然要還回去的。”
往沐開陽的身邊探了探身，沐輕鴻放低了聲音，“難道三哥就甘心始終被他們壓著麼？”
沐開陽垂眸不語。
他若是甘心，就不會私底下拚命苦學了。
“三哥，如今柳姨娘四妹妹的處境，你該看得很清楚了。哪怕有半分出頭的機會，二嬸也不會給你們的。”
沐開陽握著茶杯的手猛地一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