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姨娘苦笑：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“程素素，簽了賣身契？”
柳姨娘點頭，“起初是不願意，後來大姑娘勸了兩句什麼話，她就簽了。”
沐輕鴻道：“意料之中。她現在無處可去，哪兒敢真的和侯府鬨掰了。”
她看了看柳姨娘，見她臉上並沒有什麼因為沐二老爺又收了新寵而失落的神色，便知道她也並沒有將那個渣滓放在心上。
“老爺將人安排在了梧桐苑裡住著，二夫人也應了。老太太挺高興，說是府裡又要添丁進口了。就是我瞧著，白姨娘有些個氣惱。想來往後，侯府裡又得熱鬨起來。”
白姨娘向來以沐二老爺最寵愛的女人自居，哪裡想得到轉眼間，新人就進門了呢。
“讓她們鬨去吧。”沐輕鴻告誡柳姨娘，“眼下對姨娘來說，什麼事兒也比不得三哥春試重要。”
柳姨娘正色道：“二姑娘，我雖見識短淺，但好歹還是知道的。侯爺，終究是我靠不住的。我和雪兒日後的依靠，還是在開陽身上。你放心，我知道哪頭輕哪頭重。”
沐清雪忙道：“我也知道！”
“我信姨娘呢。姨娘也信我，你和四妹妹的福氣都在後邊呢。”
吃過了晚膳，柳姨娘便帶著沐清雪告辭了。
沐輕鴻自己在屋子裡走了幾圈，洗漱後躺在了床上。
她心裡默默盤點著這一天的經曆，從醉仙樓到聽雨閣，唯獨沒有搞清楚的，便是白姨娘了。
不過想來也就是個風花雪月而已，倒也沒什麼必要盯著。
誰說隻許沐二老爺家裡賢妻美妾，外頭還要有個溫柔鄉呢？
思來想去了一回，總算是睡著了。
次日一早起來，吃過了早飯，翊王府的人就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