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星磨磨蹭蹭的。
蕭離一瞪眼,摘星雙肩都垮了下去,不情願地湊了過去。
“你去侯府問一聲。”
蕭離沉吟,斟酌著用詞。
“問什麼?”
“算了。”蕭離放棄,“宮裡和陛下的賞賜都下來了,還有東宮的。裡麵有些衣料皮草不錯,你去庫房裡撿著她用得上的,給她送過去。另外再加上幾樣玩器,權當是年禮了。”
摘星神色十分的複雜。
若不是擔心戳破了王爺的心思,恐招來一頓教訓,摘星特彆想提醒一聲。
王爺您這用意也太過明顯了吧?
沒奈何,摘星隻好去找管家,開了庫房,從新得的賞賜裡挑了幾匹料子,又將那兩匹難得的哆羅呢雀金呢都拿上了。
他年小機靈,年禮單給沐輕鴻,難免叫人說王府小氣。
於是又隨便挑了幾樣東西裝在車上,一並給侯府送了過去。
沐輕鴻看著那幾匹靛青啊玉竹啊深藍的料子,問摘星,“這是給我的?”
“都是王爺讓我送來的。這裡頭的意思,您就琢磨吧。”
摘星捶著腿,“王爺瞧見了我這身兒衣裳,好懸給我扒下來他自己個兒套上。王妃娘娘,小的狗膽,麻煩您辛苦些,好歹給王爺做個什麼東西吧。哪怕就繡個荷包呢。也省得我穿新衣裳礙他老人家的眼。”
一番話說得連白露和霜降都笑個不停。
叫她們家姑娘做衣裳?
翊郡王也真是太有意思了。
他大概是真不知道啊,姑娘從小到大連針線都沒拿過。
沐輕鴻忍笑應下了摘星,“成,我給他做個荷包。”
摘星這才滿意地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