愚蠢，貪婪，涼薄。
這是沐輕鴻對榮王的全部印象。
起身去屏風上摘下了自己的鬥篷遞給蕭離示意他將腿蓋好，沐輕鴻又倒了杯溫水給他，“我夜間喝不得茶。將就著喝吧。”
“多謝。”
蕭離接過鬥篷，仔細地把腿包裹住，令他失去知覺的腿瞬間感到了一股溫熱。
“他說，準備上折子請立世子。”
蕭離垂著眼，似乎在看著手中捧著的茶盞。
“這麼著急？”沐輕鴻想了一下，前世榮王請立世子，是在蕭離死後不久。
沒想到現下人還好好兒地活著，甚至還沒有大婚，榮王就忍不住了。
“他想立蕭瑜還是蕭瑾？”
“蕭瑾吧。”
雖然榮王沒有明說，但以蕭離對榮王府的了解，小邱氏的一對雙生子中，蕭瑾雖是年幼，卻更為得寵。
“我和蕭瑜接觸不多，但對他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。聽說他出生的時候險些令小邱氏難產，故而小邱氏不喜。再加上自幼沉默寡言，隻喜歡看書作畫，在那對夫妻跟前，寵愛從來不如蕭瑾。”
“寵愛再多，也輪不到他。”沐輕鴻道，“陛下又不是傻子，放著兩個嫡兄不立，立個第三子？”
天王老子來了，也沒這個道理啊。
“我知道。不過，心裡還是憋悶。”
蕭離抬起眼睛看著沐輕鴻，自嘲一笑，“我自來沒什麼朋友，太子殿下自有他的煩惱，有些話也不便和他多說。也不知怎的，突然就想起了你。”
“那王爺請說，我洗耳恭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