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離來無影,去無蹤。
直到人走了許久,沐輕鴻還站在原地。
過了半晌,她才輕輕地拍了拍自己有些發熱的臉頰,啐了自己一口。
“兩世為人,又不是真的小姑娘,聽了那幾句話,至於麵紅心熱了嗎?”
沐輕鴻有些唾棄自己了。
男人的話,是那麼輕易就能信的麼?
前世的蕭靖待自己也不能說不好,大婚後的伉儷情深就不說了,甚至在他登基後許久,後宮中也隻有她一個人。
更甚至,朝堂中的政事不決,都會在下朝後與她商量。
那時候,誰不說一聲沐皇後的命好得不得了呢?
出身名門,雖幼年失怙失恃,但終究是嬌寵長大。出閣後更是得夫君看重,恩愛不移。
那時候,她也約莫是感動的吧?
若不是發現,這一切溫情的背後,都藏著蕭靖那張充滿算計的醜陋嘴臉。
沐輕鴻歎了口氣。
這輩子,做個郡王妃也是不錯的。與蕭離……就這樣吧,順其自然。
橫豎自己做戲的本領,也是不錯的。
總能讓蕭離這個已經淡漠的青年,感受些家人的溫暖吧。
發了一會兒呆,疲憊上身,沐輕鴻艱難爬上床睡了。
次日便是大年三十了。
一早起來,永寧侯府裡就熱鬨了起來。
雖然沐家世代行伍,族中子弟多有死在沙場的,在京中族人便不多,但也還是有幾房人的。
永寧侯不在了,這些年便是沐二老爺做了家主。
因此,族人都會在過年這天,先來侯府祭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