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過年的,真是晦氣。”
沐輕鴻站起身,垂眸理了理衣襟,對二夫人道:“二嬸,我看不得眼淚,先行告退了。”
白露立刻將她的鬥篷抖開了將人裹住。
沐輕鴻連看都沒有再看三老太太那一房的人,扶著白露和霜降的手就離開了。
“她,她怎麼能這樣!”
三老太太擦著眼角,與陳老太太哭訴,“咱們也沒說彆的呀!人她也打了,氣也該出了吧?怎麼就頭也不回地走了?老嫂子,她眼裡還有咱們這些老家夥麼?”
花廳裡還有幾房女眷,家業既不如侯府,有的甚至比三老太太家中還要落魄些。
這些女眷們有的低頭吃茶,有的與旁人小聲說話,都很是識時務地不跟著三老太太一起議論沐輕鴻——眼瞅著人家都要做王妃了,哪怕就跋扈點兒,就目中無人,又怎麼了呢?
好不容易見到了未來的王妃娘娘,不說上趕著討好,還擺什麼長輩架子呢!
三老太太一家子這得罪人,簡直得罪的莫名其妙。
“行了,你也彆哭了!”陳老太太也覺得三老太太這動不動就哭的模樣著實晦氣了些,沒好氣地訓斥道,“二丫頭也沒說錯,大過節的你哭天抹淚的,誰樂意瞧著啊!”
到底是還要靠著侯府過日子,三老太太愣是被老嫂子訓得將眼淚哽在了喉嚨裡。
眼看著婆婆也吃了瓜落兒,五太太眼珠子一轉,拉住二夫人的袖子小聲道:“嫂子,我有事要和你商量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