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姨娘悚然而驚。
是了,上次沐輕鴻要帶女兒去長公主府赴宴,本來是好事,結果就因為廚房裡送來的一碗酥酪,讓自己半宿腹痛不止,女兒也隻好留在了府裡侍疾,平白錯過了一次出頭露麵的機會。
“眼下,二嬸正是焦頭爛額之際。又是新添了程姨娘這個眼中釘,又是有榮慶堂那邊天天的鬨騰,還要操心沐清如的發嫁事宜。她是一時忙昏了頭,忘了還有三哥哥春試的事兒。可沐清如又不傻,有她提醒著,待二嬸緩過神來,難保不會做出什麼。”
“她真那麼大膽嗎?”沐清雪聽得惴惴不安,“三哥哥說,春試都要先行去禮部報名呢。禮部都掛了號,夫人還敢為難咱們嗎?”
沐輕鴻奇怪地看了她一眼,“你是不是忘了,之前怎麼掉進水裡險些喪命的事?”
沐清雪頓時不說話了。
那段經曆太過慘痛。
冰冷的水順著鼻孔嘴巴灌進喉嚨,令她的五臟六腑都針紮似的疼痛。
她撲騰著呼救,平日裡人來人往的荷花池子邊卻沒有一個人影。
要不是三哥哥發現得及時,將她撈了上去,她的小命都沒了。
事後,雖然三哥哥什麼都沒有說,明麵上卻也不敢再如從前那般努力上進了。
甚至到了秋試的時候,三哥哥都是悄悄去求了族中一位叔父作保,偷偷去的。
“二姑娘說得對!”柳姨娘一巴掌拍在了女兒的腦袋上,“雪兒,就這些日子,咱們娘兩個忍耐著點。外頭的東西一概不吃,除了二姑娘這裡,彆處也不去!”
沐清雪重重點頭。
在柳姨娘和沐清雪的嚴防死守之下,春試就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