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開陽也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窮在鬨市無人問,富在深山有遠親。
他沒有春試的時候,哪怕過年的家宴上沒有出現,也沒人來過問。
如今考試的結果尚未可知,侯府裡就為自己擺上了酒宴。
有趣,真是有趣。
他的好嫡母,終於又想起了他了?
沐輕鴻提醒他,“三哥哥,春試十天放榜。你還要做好準備。”
沐開陽點頭,“我都曉得。”
“不是讓你看書,是彆的事情上。”
沐開陽眉尖一皺,眯了眯眼睛。
“二妹妹是說?”
“你是沐家這一代頭一個,也是唯一一個走進貢院的。如今二叔也看到了你,不管結果如何,他定會為你尋一條出路。”沐輕鴻淡淡道,“我想,這並不是二嬸樂意看到的。”
這話令沐清雪憂心不已。
她也不是傻子,嫡母對兄長是個什麼態度,她也看得明白。
故而沐輕鴻說起二夫人不會樂意看到哥哥有前途,就令她很是擔心,憂慮地看向了沐開陽。
“沒事。”沐開陽拍了拍妹妹的肩膀,“我心裡有數兒。”
沐輕鴻繼續道:“不過她也知道,自己是壓不住你了,二叔以後也不會讓她一味打壓你。既然攔不住,她就想儘辦法會控製你。”
“控製我這樣的庶子,最簡單也是最好的法子,莫過於從我的親事上動手。”沐開陽冷笑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