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夫人滿心苦澀。
這段日子是怎麼了?
做什麼都不順心,做什麼都是錯。
如今兒子跑了,丈夫借口暈了也不露麵,把個爛攤子丟給了自己。
她乾巴巴地開口:“大哥你也彆隻顧著罵驕陽。這一程子,誰不知道他被我和老爺禁了足,不許出摘星樓半步?雪兒怎麼就和他做了這等醜事出來,還未可知呢。”
“老爺給雪兒做主啊!”吳雪娘那個生母抓著吳舅老爺的袖子哭了起來,“我可憐的孩子,一死明誌都不能得個清白嗎?姑奶奶,雪兒好歹叫你一聲姑母,做人可不能這樣沒良心啊!”
“父親,姨娘。”吳雪娘額上裹著塊布巾,扶著丫鬟的手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。
她含著眼淚,看著二夫人,“姑母,我一直都將您當做最親的人,您怎麼能這樣汙我呢?”
吳雪娘是個柔柔弱弱的人兒,昨夜初經人事,本就被沐驕陽折騰了個夠嗆,又一頭在腦袋上撞了個老大的血口子,這會兒哪怕是兩邊都有丫鬟攙扶,也是搖搖欲墜的。
她捂著臉,聲音細細的,“我看,不如報官吧,也叫官府衙門的老爺來審一審,看我怎麼進了表哥的屋子,怎麼就勾引了表哥的。”
二夫人咬牙,看向吳雪娘的眼神幾欲噬人。
她小看了這個侄女!
昨日是她將一包裝了能叫人意亂神迷藥粉的香囊交給了吳雪娘,叮囑她等在沐開陽回府的小路上。
那藥粉性烈,沐開陽絕對抵擋不住藥效的。
隻要二人成了事,她就以嫡母身份,強壓著沐開陽娶了吳雪娘。
這會兒,卻變成了吳雪娘來要挾自己的工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