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況沐輕鴻自己手裡有著數不清的金銀珠寶古董字畫,她想要在嫁妝上壓自己一頭,簡直是易如反掌。
前世,自己雖然也厭惡沐輕鴻那種目下無塵,隻顧著自己恣意的派頭,但說到底二人直到出閣之前,表麵上還是維持著堂姐妹之間的和睦的。
這輩子不同了。自己奪了二皇子的親事,自覺日後必是國母,難免就對沐輕鴻有些個輕慢。
幾次計較之後,二人連麵子情分都懶得做了。
以她的了解,沐輕鴻也不是會將侯府體麵放在頭一位的性子。在花妝的時候叫自己沒臉,也不是做不出來。
更何況,她還有蕭離那個短命鬼給撐腰。
至少在蕭離死前,或是二皇子登基前,她是奈何不了沐輕鴻的。
一想到還要看到沐輕鴻那張惹人憎惡的臉,沐清如便少了許多即將成為皇子妃的欣喜。
“這倒也不是不可能。”徐嬤嬤眯眼撇嘴,“二姑娘……到底在外麵長大的,心裡頭哪裡有半分的姐妹情意呢?你瞧瞧,三姑娘不巴結她,她有了好東西,連根線頭兒都沒給過三姑娘。四姑娘會討好她,她手裡就不知道漏了多少東西出去。叫我說,這逗貓狗也就是這樣了。”
“咱們還真得防著她到時候刻意給你沒臉呢。”
揉了揉手,徐嬤嬤忍不住抱怨,“這皇上老爺也是的,好好的大婚,分開來辦就是了。哪兒有把兒子和侄兒的大婚定在一個日子的。”
沐清如垂下眼眸,“欽天監說,今年的頭半年,也隻剩了四月裡這個好日子。偏偏翊郡王又不肯讓。”
說起來,她便覺得滿心酸澀。
前世她和沐輕鴻也是同一日出嫁。
但當時蕭離重傷未愈,二皇子在宮中並不受寵,論起來兩家大婚半斤半兩。可就因為二皇子娶的是沐輕鴻,是皇帝伴讀,永安侯沐珩的女兒,不論是皇室宗親還是文武百官,多是去二皇子處湊熱鬨的。
難道這次,風光還是要被沐輕鴻奪走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