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清如已經卸去了臉上的妝容，此時素白著臉，看上去卻比平日裡多了些柔弱。
她想到了什麼，臉色倏然變得更蒼白了些，咬著嘴唇沒有說話。
陳旭挑了挑眉，“沐姑娘？”
他生得俊俏，眉眼間帶著些風流之意，看著便不那麼穩重。
但眼神兒，卻犀利極了。
“你的兄長，為何會大半夜出現在堂妹住的屋子裡呢？”
“這我怎麼知道？”沉默了片刻，沐清如才低聲道。但轉而，她便又冷冷地哼了一聲，“我家中兄妹關係一向和睦。或許，是我兄長有什麼要事來找二妹妹也不為未可知。”
說罷，她忽然又看向了沐開陽，嘴角露出些意味深長的笑意。
“不但我兄長，便是我家二弟，也時常在二妹妹這裡談天說地的。陳大人若是不信，不妨問問？”
沐開陽尚未開口，柳姨娘已經急了。
“大姑娘你這話什麼意思？”
她是個性子溫和的人，平日裡也不大會和人拌嘴。
但隻要不是傻子，便不難聽出沐清如話中的惡毒。
這，這分明是在往她兒子和二姑娘頭上潑臟水！
“姨娘急什麼？二妹妹一向對二弟青眼有加，不是嗎？”
陳旭摸著下巴嘖嘖有聲。
“可惜，可惜啊。”
他搖著頭，“太後娘娘一向看人極準，怎麼就在二表兄的親事上看走了眼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