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蕭靖也是個蠢貨!”
蕭離索性火力全開,將送了二夫人回來的二皇子罵了個狗血淋頭。
“太後娘娘養大了他,可沒讓他當個心慈手軟的老婦!”
噗的一聲,沐輕鴻正在喝著的一口茶噴了出來。
她很是利落地歪了頭,茶都噴到了廊下養著的兩盆春蘭上。
但饒是如此,也還是引得沐輕鴻咳了起來。
霜降白露見狀,搶步上前,一個接過了茶盞,另一個扶著她拍背。
過了好一陣,沐輕鴻咳得麵紅耳赤,鬢發都散了下來才算停止。
“對不住。”蕭離坐在輪椅上,尷尬極了。
摘星已經跑到了一旁對牆而立,從抖動的肩膀不難看出他在忍笑。
沐輕鴻擺擺手,“不妨事,我就是沒留神。”
若是放在幾個月前,她初遇蕭離的時候,斷然想不到這樣刻薄的話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。
虛掩著嘴,蕭離也咳嗽了一聲,心裡暗暗埋怨了二皇子多事。
“意料之中的事。”霜降端了張竹椅給沐輕鴻坐下,沐輕鴻托著下巴,“他是皇子,總不能娶個生母關在大牢裡的皇子妃吧?”
二夫人被送進大理寺的事情真要是傳開了,沒臉的人難道隻有沐二老爺嗎?
不,頭一個沒臉的,是蕭靖。
假若沒有當初的賜婚,那還好些,頂天兒了將沐清如收做側室,甚至是庶妃侍妾的,也妨礙不了蕭靖。
但,沐清如是要做他正妻的。
有個坐過大牢的嶽母,蕭靖在皇室宗親朝廷大臣裡得是個什麼樣的名聲哪?
“當然,他若是隻想做個閒散富貴的王爺,也就罷了。但,他有野心哪。”
要臉,有野心。
這兩點,幾乎不容蕭靖不去救回二夫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