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麼!我打死你個小蹄子!誰親誰疏,難道你竟不知嗎?”白姨娘就撲騰著要起來打沐清雪。
“都停停吧。”
沐開陽說話了。
或許沒有人注意到,不知不覺間,沐開陽的話,已經在侯府眾人的心裡有了分量。
他的話音落下,一多半的人停了哭聲,用帕子捂著臉,隻看著他。
沐開陽冷聲道:“夫人的死確有蹊蹺,我已經命人去報官了。想來衙門的人就要到了,這亂哄哄的成個什麼樣子?”
沐二老爺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你說什麼?”
他暴怒,“小畜生,誰許你去報官的!你母親她是自縊而亡!是被沐輕鴻逼死的!”
“父親。”沐開陽嘴角掛了一抹嘲諷,“您言之鑿鑿,難道夫人自縊的時候,您就在她身邊,是您親眼所見嗎?結發夫妻,您竟涼薄至此,看著她自尋短見?”
“你!”
沐二老爺被兒子氣得頭暈眼黑,幾乎想要一個跟頭倒下去算了。
但他不能。
忍下一口老血,沐二老爺盯著兒子的眼睛,“你母親已經走了!不管什麼緣故,這就是事實!作為她的丈夫,我決不能允許有人在她死後來玷汙她的屍身!”
說到這裡,又補充了一句,“開陽你該知道,一個女子若失了清白,再難入祖墳!”
沐清如聞言哇的大哭出來,掙紮著起來,竟然對著沐開陽磕起了頭。
“二弟,二弟我求求你,不能啊!我娘為侯府操勞半生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。她生前沒有享受過什麼,不能讓她死後還要做個孤魂野鬼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