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擺頭示意身後跟著的仵作上前,準備查看一下二夫人的屍首。
平心而論,陳府尹並不覺得仵作能驗出什麼來。
畢竟,誰家沒點兒汙糟事呢?
但凡大家族裡,向來都是胳膊肘折了往袖子裡藏,再大的家醜也不能叫外人知曉。
特彆是女眷,做出有損清譽的來,多數都是家中來個“暴斃”也就遮掩過去了。
如沐侯府這般直接報官的,簡直罕見。
心下一麵感歎著小沐大人還是年輕,不懂這些彎彎繞,陳府尹一麵看了一眼床上的二夫人。
單見這位夫人身上蓋了一條被子,早就沒了氣息。
房梁上頭,還懸著條白綾。
看樣子,女眷應該就是從這裡吊死的了。
不過麼……
陳府尹眼皮兒動了動,不著痕跡地給陳旭使了個眼色。
順著陳府尹的視線看過去,陳旭不明所以,心下疑惑起來。
人確實是死了,脖頸間也有青紫色勒痕。他看不出哪裡不對。但看陳府尹的神色,這裡頭怕不是那麼簡單的。
仵作還未走到床邊,就被突然暴起的沐清如用力推了出去。
沐清如撲倒在二夫人的身體上,哭得難以自製,悲戚地大喊:“滾,都給我滾!我不允許你們碰我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