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輕鴻實在忍不住了。
她二叔大概是忘了,前段日子被吳大舅帶著小妾庶女逼婚的事兒了。
她這一笑,先不說沐二老爺和沐清如怎樣的一臉怒色。
陳旭頓時來了精神。
“二姑娘,您這可是有什麼話說?”
沐輕鴻擺擺手,“我無話可說。”
陳旭眉間一皺,直覺沐輕鴻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。
果然,下一刻才看到陳府尹如釋重負地長出了一口氣,沐輕鴻就又開口了。
“不過,我話說在前麵。”
沐輕鴻瞥了一眼二夫人死氣沉沉的屍首,眼中閃過一絲憐憫。
這個女人,麵甜心苦,佛口蛇心。貪婪,自私,陰毒。
但她為了一雙兒女,兩世都費儘了心機。
隻不過,前世沐清如私奔死去,自小驕縱跋扈的沐驕陽下場更是淒慘。
這輩子……想想還在大牢裡的沐驕陽,再看看頭發散亂還在挺直了要被努力維持貴女風範的沐清如,沐輕鴻在心中替二夫人感到不值。
枕邊人的被判算不得什麼。
可從自己身上下來的血肉,明明知道母親的死有蹊蹺,卻甘願為了所謂的體麵連個是非都不追問。
沐清如輕歎,“方才二叔和大姐姐口口聲聲我逼得二嬸自縊。但我看她脖頸間屍斑不似自縊,反倒是更像被人從後麵勒住了所致。既然二房都不同意驗屍,那就不驗吧。至於以後若是讓我聽到針對我的胡言亂語,我可是絕對不應的。”
“啊?”陳府尹覺得自己實在是苦哈哈。沐二姑娘啊,大家都看得明白,您這又何苦說出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