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二老爺簡直要被自己的狀元兒子氣厥過去了。
他走到沐開陽身邊，低聲怒道：“孽障！你在胡鬨什麼？”
沐開陽靜靜地看著眉眼間隱隱有狂怒之色的父親，淡淡地開口，“夫人走得不明不白，您卻三番四次地阻攔報官驗屍。父親，您是在怕什麼？”
“我，我能怕什麼？”沐二老爺一怔，隨後怒色更盛，但礙於陳府尹和陳旭在場，又隻能強壓著火氣，聲音也愈發低了，幾乎是在沐開陽的耳邊，一字一頓咬牙切齒，“自來家醜不可外揚，難道這個道理你不懂？今日之事傳出去，你這個新科狀元的名聲也要被牽連！”
“正是要顧及我的名聲，夫人的死，才要有個明明白白的說法。”
“你……”
沐二老爺被這油鹽不進的兒子氣得青筋直跳。
“你存心要和我作對是不是？”
“父親怎可如此誤會我？”
“好好好，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！”
沐二老爺抬起手，一巴掌就打在了沐開陽的臉上。
父子二人距離本就近，沐開陽也沒有躲避，生生挨了這一下。
柳姨娘和沐清雪驚呼出聲。
沐開陽的臉偏向了一旁，臉頰瞬間便腫脹了起來。
“開陽……”
柳姨娘心疼地上前一步，又在沐二老爺充滿了威脅的目光下停了下來，目中心疼的神色無法掩飾。
“爹，你怎麼能對哥哥動手？”沐清雪近來膽子大了不少，看到親哥哥挨打，眼淚汪汪地抱不平。
“沒你說話的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