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輕鴻換了一身嶄新的衣裳,要親往靈堂去了。
蕭離本打算陪著她一起,但沐輕鴻執意不肯。
“你翊郡王府,難道和她有交情嗎?彆說連蕭靖都沒有來吊唁,就算他親自來了,那也是他祭奠自己的丈母娘,和你有什麼乾係!”
沐輕鴻冷笑,“當我真是去哭靈嗎?”
也就是她低估了蕭靖的狠辣和無恥的程度,才叫二夫人就這麼死了。
原本,她是要在二夫人身上敲出長兄下落的。
這一次,是她失算。
沐輕鴻深吸了一口氣,心口處有些發悶。
前世她追查兄長下落,哪怕做了皇後和太後,權勢傾天下,也未能得到半點消息。
這輩子明明重來了一次,卻還是這樣的結果。
沐輕鴻想,或許她兄長,確實已經不在人世了吧。
“我不去掀了她的棺材蓋,已經是顧及到幾日後的婚禮。 ”
蕭離眼睛一亮,“婚期不變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沐輕鴻很是不解地看了他一眼,“於情於理都沒有變的道理。她是害了我兄長的疑犯,難道我還要為她守孝不成?更何況,卑不動尊,你是郡王,她隻是五品小官的妻子,欽天監選定的好日子,還要為她更改嗎?”
沐輕鴻臉色冰冷,“你給我回去,踏踏實實等著大婚。在這之前,不許再上門來。”
冷峻的,在戰場之上殺人如麻的,回到京城之後一己之力乾翻親爹繼母數次的翊郡王蕭離,灰溜溜地走了。
沐輕鴻一發火,連帶著整個攬翠樓裡的人都跟著安安靜靜的,生怕惹到她。
兩個小丫鬟眼看著她被霜降和白露扶著,一路出了院子,才拍了拍心口,小聲地嘟噥:“二姑娘平日裡性子多好的人哪,沒想到連王爺都敢數落。”
二夫人的靈堂設在外院,和攬翠樓隔著大半個侯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