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一出口,她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。
但能怎麼樣呢?
她臉色漲紅,訕笑著起身,強笑著狡辯,“太後娘娘明鑒,臣婦心直口快,想到了什麼便要說出來的。若說這善舉,是沐家那位大姑娘所為,臣婦倒是信的。畢竟這幾年,一直聽說沐大姑娘的才名。”
“若說是從小就被送走的二姑娘……”
鎮國公夫人掩了掩嘴角,“娘娘您也知道,她是要嫁給翊郡王的。日後郡王府裡她一人獨大,多少的銀子沒有?舍出原本侯府公中的銀子,得了好名聲,順順當當進王府做王妃,這好處不比那些銀子大多了麼?”
說這些話的時候,與這位鎮國公夫人挨著的一位世子妃,頻頻在暗中示意她不要繼續說下去。
奈何鎮國公夫人外頭隨意慣了,偷眼看看郭太後,見她麵色並無不悅,心裡膽子也愈發大了起來,隻以為郭太後也是與外麵尋常婦人一般,都喜歡聽這些。
於是,鎮國公夫人說起話來更沒了顧忌。
“其實叫臣婦說……”
話沒說完,眼前一花,郭太後手裡的杯子都砸了過來。
從先帝駕崩,郭太後入壽寧宮,少了許多的勾心鬥角。
這些年,郭太後的性子已經平和多了。
“哀家許久沒見過這樣的蠢人了。”
身後女官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,上前一步清叱:“堵嘴,趕出去!”
鎮國公夫人張著嘴,還沒緩過神來,就被兩位內侍架了出去。
郭太後目光掃過起身屏息而立的女眷們,冷笑一聲,“都退下吧。”
拂袖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