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嫗雙眸閃到，淡淡說道：“我當然知道，你堂堂幽冥道君，執掌生殺大權，誰敢違逆你的命令。”
說到這裡，她的語氣忽然變得尖銳起來：“可惜，你現在已經不是幽冥道君了。牛頭那個廢物，他自己死就死了。我確實打不過你，可，我隻要輕輕一抬手，你的這個小情人可就命喪在此了。”
說完，她的手指驟然用力，紀沉魚的魂魄眉宇之間，掠過一抹痛苦的表情。
“我們之前，見過？”
陸羽心底一沉，但卻沒有冒然刺激她。
若是陸羽全盛時期，隻需心念一動，幽君刀便會將老嫗斬殺在此。
然而現在，隨著剛剛和牛頭鬼將比鬥，他的法力和體力都已經消耗殆儘。
此時的陸羽，隻能勉強維持住自己的威勢。如果從老嫗的手上將紀沉魚給救下來，恐怕已經做不到了。
如今，隻能徐徐圖之。
“哈哈哈哈！”老嫗忽然大笑：“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啊，當年我們可是天天見麵，果然，我變得醜陋了，君上就忘記我了。”
老嫗的麵容忽然發生改變，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，竟然變成了一副青春靚麗的少女模樣。
少女粉麵含春，對著陸羽淺淺一笑：“怎麼樣，你現在記起來了吧？”
她雖然變換出少女的模樣，然而聲音，卻依舊沙啞。
再次見到這幅模樣，陸羽心中轟然一驚。
“冬兒......”陸羽喃喃道。
她，便是當年，葉雪蘭身邊的侍女。
當初的陸羽，高高在上，每次蒞臨都是萬眾敬仰。但唯獨每次來葉雪蘭府上，都是需要提前通報，然後在門前苦苦等待。
而當時負責通報的，便是冬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