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即便如此，符誌學依舊挺直了腰杆，他那副乾瘦的身軀仿佛蘊藏著一把長劍，劍氣淩霄，隨時準備出鞘。沒有人知道他經曆了什麼，從前的符誌學儒雅隨和，是一位飽讀詩書的大儒，而如今的符誌學卻仿佛一名殺手，隨時準備飲人鮮血。
“小師弟，這些年你做的事情，我都聽聞了，你做的很好。”
依舊是熟悉的聲音，符誌學拍了拍陸羽的肩膀，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陸羽聽到這聲音，內心更為顫抖，他聽出了符誌學聲音的虛弱。再怎麼說，符誌學也是界主境的強者，他本來不應該如此虛弱。
至於陸羽詢問他的近況，符誌學卻擺擺手，並不打算回答。
他追隨素女的轉世，願意當素女一輩子的護道者，來償還從前所虧欠素女的恩情。
陸羽忽然轉過頭，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神劍侯方不悔。
當年在帝京，陸羽、神劍侯和符誌學，雖然沒有正式結義，但也形同兄弟。
在方不悔背後的長劍上，隱隱有殺氣顯露出來，顯然之前經曆一場激烈的戰鬥。
“侯爺，到底是怎麼回事？”陸羽追問。
神劍侯方不悔最初被趙元焱調到兩界山，後來又調到苦寒之地，因為方不悔和陸羽交好，趙元焱想要讓他死在異地他鄉。
可最終，趙元焱還是失算了。
方不悔畢竟是當年的大虞八大神侯之一，修為通天，劍氣如鋒，硬生生殺了看守者，隨後隱居於江湖。
天網曾經查到過方不悔的蹤跡，可卻被陸羽強令終止調查，他知道方不悔習慣了逍遙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