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方才，分明感覺到陸羽的氣勢，急速削弱了幾分，不過很快又恢複了過來。
“無妨，不過是動用那件至寶，耗費法力多了些。”
“可是那位太清天的內門弟子，燕歸鴻的法寶？”
“正是。”
姬文昌不由得眉頭微微抖動，他見識廣博，特彆是見識到玄武戰車的威力之後，自然知道這種寶物相當難駕馭。
陸羽能夠以地境修為，強行駕馭這件法寶，已經是殊為不易了，沒想到陸羽恢複修為還能如此之快，這若是說出去，當真是駭人聽聞。
“不如你休息一陣，我們再進去？”姬文昌建議。
陸羽搖搖頭：“事不宜遲，此時不滅掉那世界本源，它還會再召喚來其他的惡鬼，到時候更難對付。”
兩人直接衝入到山洞內。
在山洞的角落，一輛微微有些變形的玄武戰車，停靠在山壁旁邊，表麵坑坑窪窪，黯淡無光。
這件至寶，已經消耗殆儘，近乎破損，無法再使用了。
“若是能夠修好，將來也可以用。”陸羽並不打算將這樣的至寶扔掉，抬手一抓，便將其收入到儲物袋中。
身後的山洞口，光線逐漸消散，一團團濃鬱的烏雲遮擋住天空。
背後的洞口處，空間忽然變得混亂起來，就仿佛有一道黑色的屏障，將山洞的出口完全阻隔。
世界本源將回歸的路完全堵住。
“看來它也不想要讓我們離開。”姬文昌看向身後。
陸羽淡淡說道：“這本就是一場破釜沉舟的戰鬥，誰也沒有退路。”
突然，從黑暗之中，驟然竄出一道黑影。
刹那間，一股毀滅的氣息釋放出來，宛如風暴席卷在整座山洞內。
微弱的幽光，照耀在冰冷的麟甲之上，一尊龐然大物出現在兩人麵前，兩隻冰冷的眼睛散發出凜冽的光芒。
那是一條黑蛇，驟然出現在兩人麵前，散發出滔天氣勢。
在這條黑蛇的腦後，居然懸浮著一道龐大玄妙的光輪，其中充斥著數不儘的法則，玄妙萬分。
“你居然還活著！”
黑蛇見到陸羽依舊存活，神魂產生劇烈的波動，一股強烈的怒火升騰。
“你沒有準備死，我又如何會死？你連自毀的勇氣都沒有，卻想要憑借普通的手段將我滅殺，世上哪有如此好的事情？”陸羽問道。
黑蛇的眼中閃過無儘的殺意，片刻過後，它忽然發出一道嘲笑聲。
“哈哈哈哈！這段時間，來到鬼域的人不計其數，各方勢力都有。他們有的貪圖這裡的密藏，有的想要得到我的本源，唯有你，擔著性命之憂，一心想要取我性命。”
黑蛇居高臨下，以嘲諷的姿態看向陸羽：“值得嗎？你就算做了，在這種地方，也不會有人知道你做了什麼的，你這麼玩命，可卻得不到什麼好處啊。”
陸羽漠然：“所以，你是孤家寡人，根本不懂得何為人心。”
“我之所以能夠將你險些鎮壓，憑借的不是我的力量，而是萬物蒼生的信念。”
“或許，那些生活在天界的人，並不知道我在做什麼，但他們心甘情願將信仰念力奉獻給我。我如今既然坐了這個位置，便不能違逆我的心。此乃我的道心，而你，隻是世界本源演化出來的生靈而已，你不是洪荒時期的媧皇，你也不是獨特的生靈，你隻是一道想要毀滅蒼生的念頭罷了。”
陸羽看向黑蛇，嘴角微微勾起，冷笑道：“你口腹蜜劍，實則想要壞我道心。我勸你還是絕了這念頭，人心，比你想象的更可怕。你這種手段，對於我們這個境界的人，已經沒有用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