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三妮“哐哐哐”地磕頭,把額頭上的油皮都磕破了。
唐甜無動於衷。
她想起了夢境裡的那一切。
若那一切是真的,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的就是她。
是她身後的阿爺阿奶和媽媽,大伯二伯和哥哥們,伯娘們。
是唐家一條條鮮活的人命。
夢境裡的劉三妮和江寡婦,是踐踏她踐踏得最狠的。
“三妮子,你咋能這麼說你媽呢?沒抓著奸夫,你媽最多就是衣著不整有傷風化,再加一個擾亂生產的罪名。
不可能死。
不可能吃槍子兒!
你媽是不是還有彆的事兒,所以懼怕進去,害怕熬不過審訊,把自己乾過的壞事兒都交代了,數罪並罰,就夠吃槍子兒了?”
社員們一聽這話,不禁拍手,可不是!
劉三妮臉色煞白!
她媽平日裡乾啥勾當,她是知道的!
所以才會這麼害怕!
她媽真被審出來了,她的這輩子也就毀了!
不會有人再要她的!
劉三妮的表情變幻,大家夥兒還有啥不明白的?
江寡婦肯定不乾淨!
有幾個老男人的臉上瞬間出現了慌亂之色。
大隊長的臉色黑透了。
“趕緊把人帶走!”
江寡婦被帶走了。
劉三妮癱坐在地上,腦袋嗡嗡的。
唐友貴讓大家夥兒趕緊去乾活兒,雖然還沒正式開始秋收,但也過兩天的事兒,這前期的勞動也是繁重的。
活兒多得很。
大家夥兒散去之後,唐友貴忙去問唐甜有沒有傷到,要不要去衛生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