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病房門口站了半晌。
清楚地看見薑綰睜開眼朝窗外看去。
窗外綠意盎然，但這樣的風景在薑綰眼裡卻掀不起半點漣漪。
她隻是不聲不響盯著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久到傅晟衍再也看不下去，抬步走到薑綰的病床前。
此刻的薑綰沒有昨天見到傅晟衍時那般激動。
甚至眼珠都沒再動一下。
“振作起來。”傅晟衍說：“這件事情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。”
薑綰還是沒動。
傅晟衍輕咬了下牙，像是怕驚擾了薑綰似的，聲音很低：“剛才他們來人說，已經找到殺手的蹤跡了。”
“你難道就不想報仇嗎？”
薑綰寂靜如死的神色這才有了一點鬆動。
她看向傅晟衍：“報仇能讓我外婆回來嗎？”
傅晟衍從不是個感性的人，他理性的可怕。
可此刻看見薑綰如此，他垂在身側的手沒忍住緊了緊，青筋暴起：“哪怕不能讓外婆活過來。”
“但至少......不會讓她白白死去。”
她本來就是個有仇必報的人，傅晟衍既然把仇人送到自己麵前，她當然不會手軟。
她閉了閉眼，腦海裡又浮現出外婆的樣子。
“傅晟衍，殺手不等同於凶手。”
講完緩緩抬頭看向他：“你覺得，報複一個殺手就能讓我覺得替外婆報仇嗎？”
傅晟衍喉結微微滾動一瞬：“那你覺得凶手是誰？”
“嗬。”薑綰覺得這個問題實在好笑：“現在想弄死我的，除了傅家和薑思雲，你覺得還有其他人嗎？”
薑綰一臉嘲諷地瞧著傅晟衍：“所以傅晟衍，你現在最好是祈求你心愛的女人不是幕後凶手。”
“也祈禱你的母親不是，不然我就是變成惡鬼，也會拉著他們一起下地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