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男人嗤笑一聲:“怎麼,心疼他?”
她說這話時,語氣裡隱隱約約泛著一股子明顯的醋意。
可聲音卻很冰冷,讓人忽略他話裡的意思,反而覺得有幾分嘲諷。
薑綰輕咬了下唇,瀲灩的眸子此刻泛起霧氣盯著傅晟衍:“傅晟衍,你一定要這樣嗎?”
“是。”傅晟衍嗤笑一聲:“是他主動提議的,怎麼,現在輸了就讓女人擋在前麵?”
說話間,他看向被薑綰護在身後的欒安,語氣輕蔑。
但隻要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他此刻盯著薑綰和欒安的目光有多生氣。
“讓開。”欒安低低的聲音從薑綰身後傳進她的耳朵。
薑綰卻站著沒動:“彆鬨了,你現在都已經傷成這樣了,能不能不要這麼任性?”
倔強的少年咬著牙,抬手想要推開講完。
可惜身上過重的傷勢讓他連推開薑綰的力氣都沒有,如果不是心裡那口氣撐著,欒安可能都已經徹底倒下了。
“舟舟,輸人不輸陣。”欒安眼睛腫的不行,說話都已經有些吐字不清了,還是倔強地想要上前。
薑綰懶得跟欒安廢話,隻將目光死死落在身前那個身高腿長的男人身上。
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,眼神一點點堅毅下去:“傅晟衍,你如果想要打死欒安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“那就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吧。”欒安救過自己的命。
若不是因為幾年前欒安把自己從冰冷的江水裡撈起來。
自己恐怕早就已經死了,哪兒還有這後來幾年的自由。
說完,薑綰微微閉上眼,仿佛已經下定了赴死的決心。
可良久都沒感受到傅晟衍動手,她疑惑地睜開眼,就看到傅晟衍涼薄的眸子泛著寒光。
“還真是一對有情有義的癡男怨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