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這樣。
她和周宴行似乎從來就不能好好說話。
但比起從前,除了最開始的憤怒,她心中竟再無甚其他的情緒,委屈與傷心早在周宴行的一次次不信任中失去了顯露的資本,這是不是意味著,她也終於要放下周宴行了呢?
罷了,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。
這幾日她忙於奔波住所和離婚的事,要交與設計大賽第一輪的稿件也才做了一半,若不再努力一把將獎金拿下,她恐怕連這兩天的住院費都難交。
蘇晚意起身從包裡拿出手機,調出備忘錄的界麵敲敲打打新的設計想法,準備一會兒找醫護人員借份紙筆繪作。
另一邊。
周宴行大步朝醫院外走去,絲毫未顧及身後的陸清雅,害她必須小步快跑才能勉強跟上。
“宴行,等等我好嗎?”
醫院的停車場建得頗遠,陸清雅咬牙跟了半天,終是氣喘不行,伸手夠住周宴行的袖擺請求道,卻被周宴行不動聲色地避開接觸。
“宴行,你是在生我的氣嗎?”陸清雅從沒被周宴行這般不假辭色過,縱然她回國接近周宴行的目的不純,可若是真無感情,她又怎會最先選擇謀取周夫人位置的這條路。
此刻的淚水三分演七分真,她怔怔地看著周宴行漠然的眼神,嘴唇蠕動,聲音帶著不可抑製的顫抖:“是因為蘇晚意嗎?”
到底是多年的情分,周宴行實在看不得陸清雅這副表情,心下一軟,歎了口氣妥協道:“我需要一個解釋。”
陸清雅貝齒緊咬下唇,伸手擦去眼淚,卻越擦越多,“我隻是太害怕失去你了,宴行,你沒發現嗎,你對蘇晚意的態度根本就不是對一個不喜歡的人該有的態度,連和她離婚的事你都一拖再拖,宴行,我怕,我怕你真的愛上她,怕你棄我而去,怕你忘了我們的感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