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的酒店。
耳邊隻剩通話斷線的“嘟嘟”聲,蘇晚意緩緩放下手機,有些後悔。
在確定是周宴行幫她付的醫藥費時,她是想謝一謝周宴行的幫忙的,不管他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想法。
但不知為何,他們的談話總會莫名其妙地開始爭執,最後以吵架結尾。
上班是不可能再回去上班的了,可就這麼硬拖著也不是辦法,白白讓周氏替她一月月的交著五險一金,她豈不是又要欠周宴行許多。
她不願再欠周宴行更多了。
其實她也想好好地和周宴行聊一聊,問問他到底在想什麼。
為什麼要一邊和陸清雅往來親密,一邊有意無意地拖著不和她離婚;為什麼要在她暈倒後親自送她去醫院,還替她付了醫療費;為什麼事到如今還不願意辭退她,要她回去上班。
為什麼要一次次的在她快放下時,做出些好似在意她的舉動。
讓她愛不得,恨不及。
蘇晚意靠躺在床上,思緒飄飛,最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,昏昏沉沉間仿佛夢到了許多,一醒來又什麼都不記得,隻剩下身體上還未消退的壓抑情緒。
她伸手關掉將她吵醒的鬨鐘,看了眼時間,竟已是午後。
“26號......”
蘇晚意看著手機上的日期,突然反應過來,這不就是自己約好要給國際創新杯的初賽審稿員發稿件的那天嗎?
難怪自己定了個這個點的鬨鐘。
她一看微信,果然看到審稿員發了好幾條信息來,連忙起身,披了件外套就拿著成品手稿下樓,找了個打印店掃描成圖片,發了出去。
回來時,卻見房間門口正站著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