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到身上,蘇晚意猛然驚醒,暗悔自己竟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,幾乎是一睜眼便上手查看周宴行的情況,又突覺不對。
她身上怎麼多了件衣服。
一抬頭,果然見到周宴行已然醒了,正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。
二人四目相對,蘇晚意下意識地鬆開了牽著周宴行的手,卻又被反拉住。
“怎麼不檢查了?”
周宴行的聲音有些啞,像是許久不曾開過口。
“我,我又不是醫生,我......”蘇晚意越說越覺得臉上燒得慌,她剛剛確實是想看看周宴行的傷怎麼樣了,但那也得是周宴行還沒醒的時候,現在周宴行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,她哪好意思動。
“我幫你去叫醫生來。”
她說著便試圖掙開周宴行的手,卻聽床上“嘶”了一聲,立刻停下動作,緊張道:“怎麼了?是我弄痛你了嗎?”
周宴行哪有這麼脆弱,他不過是想逗逗蘇晚意,不讓她走罷了。
可見人真緊張起來,他又不忍心,搖了搖頭,隻把掛著吊瓶的手給蘇晚意看了看,又指向床頭呼叫鈴的方向。
“不關你的事,是輸液輸完了有點回血,你幫我按個鈴讓他們過來就好,彆自己去了。”
“噢,好。”蘇晚意從方才便覺得周宴行有些怪怪的,但既然病人都這麼說了,她總不能拒絕。
在等醫生來的這幾分鐘裡,蘇晚意坐回了床邊的小板凳,還是覺得有哪兒不對勁。
周宴行已經垂下頭,又開始看著電腦辦公,蘇晚意呆呆地看向自己與周宴行始終交握的手,反應了半天,終於緩緩打了個問號。
不是,周宴行一直抓著她的手乾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