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婉玉腸子都快悔青了,趕忙跪下告罪:“殿下息怒!妾身並非有意欺瞞殿下的!額頭的傷是假的,但身上的傷是真的呀!”
“去外麵罰跪兩個時辰。”褚弗聲音冷沉,帶著不容置喙的強硬,“還有,即日起降為奉儀,梁婉思升為昭訓。”
東宮的總管太監躬身應了諾,命小太監把梁婉玉帶下去。
梁婉玉不服:“殿下,你不能這麼對我!我是定國府的嫡出長女,你打我的臉就是在打定國府的臉,我父親不會唔......”
小太監取來布團,塞進了她嘴裡。
褚弗沉著臉道:“掌嘴二十再跪。”
“嗚!”梁婉玉悲憤欲絕,嘶吼著被拖了出去。
她身上本就有傷,又挨了二十個耳光,被扇得嘴角出血,腦袋昏昏,實在經不住,跪了不到一炷香時間,就倒地暈厥了,最後被抬了回去。
天色擦黑時,梁婉思“醒”了過來。
起身後來到褚弗麵前謝恩,低頭站在下方,拽著衣袖可憐兮兮地道:“妾身擔心回去後會遭到姐姐報複,日子更不好過,想請殿下準許妾身搬出瓊芳殿,去彆處居住。”
“搬到彆處?”
褚弗嫌她事多,有些不耐煩,可見了她這副嬌怯楚楚的模樣,心卻像被貓爪輕柔撓了一記似的,頓時軟得不行,本來要出口的話愣是怎麼也說不出來了。
“那就去馮良娣那裡吧。”
除了馮良娣處,也就隻有太子妃處了,然而太子妃本就因這幾個女人進宮而跟他鬨過好幾回彆扭,如今再把梁婉思塞到她那兒,不是更給她添堵麼?
他答應過,不會讓後宮這些麻煩事攪擾到她,不能食言。
“多謝殿下。”梁婉思抹抹淚,福身退了下去。
當晚梁婉思就住進了馮錦繡的汀蘭閣。
雖然她並無多少行李,但仍是忙活半天,直到深夜才安頓妥當,洗漱完畢躺下。
她望著頭頂的蔥綠紗帳,眯著眼陷入沉思。
馮良娣也不是個好相與的,這裡終究不能久待。
要有單獨的住處,就得升位分,短期內,這便是她的其中一個目標,另一個目標則是弄死梁婉玉。
前世太子還在時,梁婉玉尚且收斂著些,太子死後,就徹底瘋狂了,她砍了她的手腳,裝進大壇子裡,還讓人天天給她喂食毒藥,把她喂成了個活體毒罐,她是受儘了非人的折磨才死的。
所以,她也絕不會讓梁婉玉死得太輕鬆。
至於往後......
她要攀著太子這棵大樹一步步往上爬,爬到至高處,享受永世榮光!
隻是......前世太子死得比她還早呢。
那日太子外出狩獵,途中遇到刺客,中了毒箭,回來後沒幾天便毒發身亡了。
幸而她帶有前世的記憶,完全可以改變這一切。
次日清早,梁婉思盥漱過後,過來向馮良娣問安。
馮錦繡瞥了她一眼,麵露鄙夷:“收拾東西滾蛋吧,我這裡可不收留你這等連親姐姐都可以出賣的蛇蠍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