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間，秦芙瞥見了交警的影子。
她把周瑾押上車，就在交警趕來貼單子的最後一秒鐘，她輕點油門，消失在大樓下。
顧以安站在大門邊，神情複雜。
“快點說，怎麼樣了？！”
秦芙時而緊盯周瑾。
周瑾開始捋頭發，
“我媽咬死了你，我們周家隻認你這個兒媳婦。”他說話漫不經心整理發絲，仿佛娶誰都不重要。
啪！
秦芙一巴掌扇在方向盤上，
“我就不明白了，你媽咋就這麼稀罕我？”
周瑾舉手，
“這題我會！我問我媽了，她說你八字和我特彆合適。五台山的大師傅說，咱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。”
呸！
秦芙緊捏著方向盤，這些話也就騙周瑾這種傻帽。
“彆生氣了，”
周瑾窩在駕駛位，笑的有點甜，
“要不咱倆試試唄，你放心，我絕對不乾涉你的私人生活。咱隻拿結婚證就行，你以後想過什麼日子，我都聽你擺布。”
他的話，秦芙隻當放屁。
她在思索周瑾媽媽的話，周家在京城很有頭臉。
想找什麼兒媳婦找不到？她盯著秦家不放，莫非秦家有什麼核心資產，是她誌在必得的？
管他呢。
秦芙冷笑一聲。
隻要自己把錢湊齊，和秦家再無相乾。
周瑾媽媽想要秦家什麼東西，隨你的便！
秦芙停好車，徑直走進中介大門。
周瑾沒得到秦芙的答案，也不敢多說話。
他就像個小跟班，一聲不敢吭。
“好了，”
秦芙認真讀過合同，兩筆簽好後，遞給了中介大姐。中介大姐用紅布袋包好鑰匙，雙手遞到秦芙手中。
這一幕，給秦芙看笑了，
“裡麵真有阿飄啊？”
周瑾的打火機啪嗒一聲，砸在地上。他臉色驟變，把秦芙逗笑了。
“沒有沒有。”
大姐嚇得擺手，她紅著臉，
“這真不是凶宅，沒出人命。”
秦芙從來不信這些事兒，更不想知道什麼原因，她拿起鑰匙謝過大姐後，轉身離開了中介公司。
秦芙上車，周瑾也跟著坐了上來，
“你就彆去了吧，我不想讓你媽誤會。”
周瑾委屈巴巴，瞥看身後媽媽派來的保鏢，
“我的提議，你考慮一下。”
秦芙翻出手機，問周瑾，
“你被騙的那個案子，好像快開庭了啊吧？”
周瑾嘴角抽動，
“姐，我錯了。”
他毫不耽誤，飛速消失在秦芙車前。
秦芙扛著行李箱，爬上五樓。
一室一廳打掃的很乾淨，秦芙簡單的整理好自己的行李，趴在沙發上倒頭就睡。
下午五點多時，她睡了個自然醒。
臉貼著沙發，秦芙覺得頭發昏。
她抽了一下鼻子，聞到一絲絲異樣的味道，這味道像化學品，有些刺鼻。
嗡......
手機振動，把秦芙拉回現實。她撈過茶幾上的手機瞥了一眼，決定坐起來接電話。
她清清嗓子，
“顧律。”
顧以安的聲音在話筒裡，有些異樣，
“合同簽完了？”
“嗯，剛簽完。”
“你現在來接我，”
啊？
秦芙的聲音極其不情願，
“我要累死了，腰都要斷了。要不，你，”
不知道為什麼，秦芙覺得屋裡的暖氣不行，她覺得有點發寒。這寒氣就像銀行卡裡即將清零的數字，她瞬間振作起來。
“司機底薪的事兒，你考慮一下？”
秦芙聲音發軟。
嘟嘟嘟......
電話直接被掛斷。
秦芙握著手機，怔了好一會兒。她瞥了眼手機上的時間，忽然想起來了什麼，又給顧以安撥了回去。
電話接通後，那邊沒有說話，隻聽見細微的呼吸聲。
“顧律，你要去哪？”
“酒會。”
秦芙的心跳躥上耳膜。
顧以安參加的酒會，全部都是政商名流。他竟然要帶自己去，這種天賜的機會，可遇不可求。
“您稍等，我馬上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