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辦成了一件事,秦芙一分鐘也不想在秦家待。她快步離開這個讓她想吐的地方,在深冬的大街上徜徉。
寒風刺骨,她的臉很快失去知覺。
但她的心滾燙,前所未有的燙。
“媽媽,你再等兩天......”
她閉上眼睛,眼淚忽的擠了出來。
早在一年前,秦芙就聯係了京郊的海空寺,主持和尚應允,秦母的骨灰遷出後,可以安放在海空寺地宮裡的地藏殿。
那裡安放了不少骨灰,每日有高僧念經超度。
秦芙媽媽死不瞑目,這正是秦芙最最需要的。
秦鬆濤回家時,秦芙已經離開一個小時。
他推開門,就聽見母親和繼父在說話。
“老秦,你就這麼被那丫頭牽著鼻子走?薑美英就是個賤人,秦芙是不是你的種都不知道。她在秦家墳裡躺著,還躺出委屈來了?”
廖芳菲挽住秦振業的胳膊,完全沒注意秦鬆濤已經進門。
“老秦,咱們不能讓她得逞!把薑美英的骨灰挖出來,揚了!”
秦鬆濤把車鑰匙拍在玄關的桌子上,
發出砰的一聲巨響。
“媽,你彆太過分!小芙想怎麼做,那是她自己的事。”
“我過分,我是替你爸鳴不平!”
自從秦鬆濤進了警察局,廖芳菲就知道這兒子和自己不是一條心。她黑著臉,把秦鬆濤扯進書房。
剛合上門,廖芳菲就開始抽煙,
“我告訴你,秦芙的事情你少摻和。”
秦鬆濤神色嚴肅,
“你少摻和才是,那是他們父女的事情。秦家現在什麼情況了,你為什麼非要鬨到家宅不寧呢?”
廖芳菲猛吸兩口,狠狠把煙蒂戳在花盆裡。
她打量著一身疲憊的兒子,忽然露出詭異的笑容。那笑容就像魔鬼似的,要把秦鬆濤吞入腹中。
“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