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芙不怵。
廖芳菲看見她走出來，臉上帶著笑意迎了過去。田曉潔躲在前台，時不時探頭，替秦芙捏了一把汗。
據她經驗，這種女人最難招架。
“你爸心臟病犯了，他求你回去看看她。”
秦芙微笑著，戳破她的謊言。
“我要說不去，你就會在這兒鬨事兒，說我不孝順。你打的主意挺好，也拿捏住我的人設了。不過......”
秦芙亮出手機，拖了個長音。
“你想好，隻要你敢做，我就敢報警。”
從周家出來，廖芳菲正憋著一股暗氣。見秦芙威脅她，她直接炸了。
“秦芙，你以為血緣關係真的能買斷？！”
她聲音很大。
不止來辦事的客戶，就連律師們也擠出來看熱鬨。
“我警告你，周家的事情你不答應，我讓你在律所過不下去。”
“既然買不斷，你怎麼有臉收錢的？”
秦芙正在譏誚，她忽然看見律師群裡分開一條路，仿佛是摩西分海。她往深處看去，顧以安單手插兜，臉色不明的走了過來。
“顧律......”
“顧律來了！”
“哇，他就是顧以安。”
認識的，不認識的，目光紛紛落在顧以安的身上。
顧以安的目光，冷冰冰的擦過秦芙，沒做片刻停留。他走到了廖芳菲身邊，輕聲確認身份，“你是秦夫人？”
京城富豪圈，沒人不知道顧家。
而顧家二公子顧以安，更是顧家最耀眼的那顆星。
廖芳菲換了張臉，
“是啊，你好顧律。”
顧以安微笑，俯身，離廖芳菲很近，
“秦家是不是嫌命長了？”
咯噔！
廖芳菲臉上寫滿了恐懼，她仰著頭，一臉不可思議盯著顧以安。顧以安歪了一下頭，看上去紳士極了。
“田曉潔，送秦夫人回去，她喝多了。”
路人竊竊私語起來，
“有趣，大白天喝多了......”
“噓，顧律說誰喝多了，就是喝多了。”
很快，人群散了。
顧以安也回到辦公室，秦芙也沒了影子。
經過廖芳菲這麼一鬨，秦芙反而驗證了自己的抗壓能力。臉麵這東西，你自己看不見，就無敵了。
準備好牟晴晴的應訴來料，在抬頭時，天色已黑。
秦芙收拾好東西，離開律所，在街上漫步。
再往前走一個街道，沿街都是小酒吧。氤氳著藍色煙霧，熱鬨的聲音也跟著湧出來，秦芙感覺暖洋洋的。
她的手已經搭在酒吧門上，卻收了回來。
“太貴，自力更生吧。”
她拐彎走進羅森，在貨架上掃了兩瓶果汁。又來到小酒架上，選了一瓶小伏特加。
回到家後，她開始調酒。
配著一包薯片，秦芙喝了兩杯。
她感覺到燥熱，想去衛生間洗把臉，直接把高領毛衣脫了扔在地上。
秦芙站起來，晃了一下。她強行站穩，朝著衛生間踉蹌而去。
忽然，她聽見門解鎖的聲音，秦芙往玄關處看。一秒鐘不到，秦芙穿著內衣，和站在玄關的顧以安對臉直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