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，她笑自己的想法幼稚。
彆說顧家這種豪門大戶，就算是普通人家，誰也不會嫌錢多。
她又想到了自己。
秦家這種落魄戶，自己確實沒什麼可惦記的。但如果秦家是顧家那種規模，自己還會甘心放棄麼？
不自覺地，她已經回到車上。
回家時，已經是下半夜了。秦芙抱著睡枕，這一夜腦子裡都亂糟糟的。似乎睡了，似乎又沒怎麼睡著。
醫院，樓下小公園。
顧以安撥出一個電話，
“可以了，程家的消息應該出籠了。”
話筒裡，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，
“顧律，你上次讓我調查的持刀人，位置已經確定。接下來該怎麼辦？”
顧以安按滅煙頭，狠狠插在垃圾箱上的煙灰缸裡，
“把他交給警察吧。”
第二天一早，秦芙頂著黑眼圈睜開眼睛。
她下意識撈出枕頭下的手機。
手機屏幕空的像草原，她心裡也有點空。
【你爺爺怎麼樣了？】
秦芙翻出和顧以安耳朵對話框，鍵入了幾個字後，並沒有點擊發送，而是直接把手機扔在了一旁。
她掙紮著坐起來，全身的骨骼就像上了鏽似的，磨得生疼。她勉強爬下床，暈暈乎乎的開始洗漱。
九點整，秦芙準時來到辦公室。
辦公室每天最熱鬨的就是早晚。律師們先要寒暄三五分鐘，這才開始進入工作狀態。秦芙挨個打招呼，走進自己辦公室時，已經是九點零五分了。
咚咚咚！
秦芙轉身，見張子熙敲門。
“早啊。”
秦芙扔過去一瓶奶，“幫我消滅她。”
緊接著，又拿出一瓶果汁，扔到張子熙身後的梁露露手中，梁露露反手關上門，和張子熙兩人神秘兮兮起來。
張子熙放下牛奶，掏出iPad。
“秦律，你看這個！”
秦芙正在啃包子，她抽空瞥了一眼電腦屏幕，差點沒噎死......
【BH程前今早被警察帶走】
她趕緊放下包子，把iPad從張子熙手中抽出來。這個標題，現在是熱搜頭條，並且呈現了暴增的趨勢。
不會吧......
顧老爺子？
秦芙抽了一張衛生紙，直接把沒咽進去的包子吐了出來。她掏出手機，一溜小跑衝出辦公室。
報警了！？
隻有顧老爺子出事了，程前才有可能被帶走調查。
天台上，秦芙被風吹得頭疼。
她掏出手機，顫顫巍巍撥出了顧以安的電話。
她撥了三次，對方都提示無人接聽。秦芙眼前，顧家老爺子的臉不斷的晃悠，秦芙的心頭就像被塞了一把燒得通紅的炭。
嗡！
秦芙的手機震動，是顧以安打來的。
“有事？”
他的聲音聽不出異常。
“你爺爺他？”
秦芙的話隻敢說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