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
秦芙借口用洗手間，走進顧家大宅。
走廊儘頭，顧嘉樹正等著她。
看見秦芙，他揚手打招呼，就像是兩人在大街上偶遇一般，“秦律，你怎麼來了？和以安一起來的麼？”
演技真好。
秦芙也不遜，
“顧少，原來你在家啊？好久不見，最近忙些什麼你？”
“去了趟法國，剛回來不就。”
等客廳打掃衛生的阿姨離開後，顧嘉樹的神情才稍有變化。他臉色一改之前的熱情，帶著一些情緒。
“你和以安，什麼時候走的這麼近了？”
秦芙的演技遇強則強，
“感情來的就這麼突然......”
她笑得很真，連自己都騙過去了。
顧家很大，兩人的說笑聲在屋裡回蕩。
秦芙仰頭看了眼，這家裡沒有一點生氣，仿佛所有的東西都是死的。死？她的思緒飄散到很遠的地方，那個假期，哪條逼仄的小巷。
顧嘉樹和劉曼玲，和顧以安媽媽的死，有什麼樣的關係？
照目前的線索來看，劉曼玲很有可能和她的死有直接關係。而，見萬友良的是顧嘉樹，也就是說，顧嘉樹對整件事是知情的。
結合萬友良對顧家隱私的了解，秦芙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想。
魔鬼。
這母子二人，都是魔鬼。
鬼？
我不怕。
“對了，上次見麵時，你說在哈市有個工程。現在工程進展怎麼樣了？”
秦芙主動出擊。
顧嘉樹微微偏頭，有些詫異的盯著秦芙的眼睛。良久，他眼角泄出一抹神秘的笑，“已經死了，這輩子應該不會再過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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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程路上，秦芙一直在思考這句話。
下山路上，燈光昏暗。秦芙怕出事兒，一直開得很慢。直到顧以安也忍不了了。
“你有心事？”
她咬了咬下唇，
“顧嘉樹找了我，在吃飯前。”
顧以安並不意外。
“他說了什麼？”
秦芙如實相告，“都是些沒營養的試探。但我問了他哈市的事，他說，那個工程已經死了，這輩子不會再過去......”
嗬嗬！
顧以安笑得往後仰。
那聲音不是大笑，也不是嘲笑。是一種內心傳出來的，最真實最本源的笑。
他的手伸向方向盤，拉過秦芙的手。
顧以安把秦芙的手攥在手心，捏的很緊。直到秦芙吃痛要抽出來，他還是舍不得放開。
“你以身犯險，為了我。”
顧以安臉上的笑，變得溫柔。
“神經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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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嘉柔拉下臉來，跪求顧家老爺子，幫他和顧以安說情。然而，就在她等反饋的時候，再次被顧以安無情拒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