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振業啊,秦振業。
“行了,我的事情你就不需要操心了。”
報警而已,多大的事情?秦芙不需要任何人陪著,尤其是秦鬆濤。
“不行!”
秦鬆濤的情緒陡然變了。他在秦家十幾二十年,秦芙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秦鬆濤。他總是平和的,頂多被自己打了後委屈兩聲。
“她不可原諒。現在就去報警!”
秦芙不想和秦鬆濤糾纏下去。
這是自己和秦家的事,和廖芳菲的事情。和任何人沒關係。
秦芙結了賬,拿起手機轉身要走。她剛起身,就被秦鬆濤擋在了吧台附近。秦芙露出笑,秦鬆濤有些恍惚。
趁著他發愣,秦芙推開了他,
“提防秦振業。”
秦鬆濤似乎不怎麼明白。
但,這是秦芙能釋放的最大善意。
秦振業是一頭狼,他為什麼要把廖芳菲的老底兒在她兒子眼前掀了?無非擔心廖芳菲在看守所先把他爆了,他隻能先下手為強。
經此一事,秦家再也指望不上周家,算是徹底垮了。養老的問題,他也指望不上自己了,就隻能指望繼子秦鬆濤了。
現在,他要牢牢的把秦鬆濤困在身邊。
秦芙走出酒吧,往小區裡看了一眼。自己住的那層樓很黑的,顧以安應該不在家。
她轉身,秦鬆濤跟在她身後。
“你媽坐牢,我挺高興的。”
她毫無顧忌,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。秦鬆濤臉色微漲,垂頭呢喃,再次替母親的行為,和秦芙道歉,
“對不起。小芙......”
秦芙搖了一下頭,仔細打量著同一屋簷下十幾年的人。
“廖芳菲的事情,和你沒關係。我長大了,冤有頭債有主,這點我還是分得清。”
秦芙的話,並沒有讓秦鬆濤輕鬆下來。
“我恨她,因為她害死我媽。她恨我,你知道為什麼嗎?”
這幾天,秦芙一直都在思索這個問題。
廖芳菲,她憑什麼這麼恨自己。她在秦家,占儘了風頭,拿走了本不應該屬於她的一切。她為什麼要對自己斬儘殺絕。
她凝視秦鬆濤的眸子,想從他這裡得到答案。
秦鬆濤掏出煙,點燃狠抽了一口。兩三分鐘後,他靠在牆上,長歎了一口氣。他注視著秦芙的眼眸,
“愛,沒什麼理由。恨,應該也沒什麼理由。”
這句話,一直在秦芙耳邊回蕩。
直到她上樓,直到她入睡,秦芙都在琢磨這句話。
她雖然不清楚廖芳菲為什麼這麼恨自己,但,她知道程嘉柔為什麼這麼恨自己。她想讓自己和顧以安一起覆滅,那就走著瞧,看誰更豁得出去吧。
第二天,秦芙在舞蹈工作室大門口,攔住了程嘉柔。
“你要做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