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被家暴，被打到流產。剛做完手術。”
顧以安的聲音冷峻，壓在胸腔裡，和樓梯間的空曠產生共鳴，秦芙覺得自己心跟著他的情緒在顫動。
“她白天給我打電話，我把她送進了醫院，她一再囑咐我不要報警。”
顧以安深深吸了一口氣，
“萬春巷時，我媽媽的抑鬱症已經很嚴重了。有次，我媽自殺，是她又照顧我媽，又照顧我。她也隻不過就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。”
顧以安刻意壓住聲音，聲音卻從四麵八方散了出來。
“我媽上班不在家，我也經常在她家吃飯......”
秦芙不知道說些什麼去寬慰她，隻能摸著黑，伸手去撫摸顧以安的臉。
她摸見了一汪水，在指尖蔓延。
“她已經看見你了，跟我一起進去。我也想讓你見見她。”
-
病房裡。
消毒水的味道很重。
秦芙對於消毒水很敏感，曾經因為太敏感住了院。她儘量站在窗邊，讓自己放輕鬆一些。
“秦芙小姐？”
徐萍掙紮著，要坐起來。
顧以安按住了她，
“萍姐，你剛做完手術，醫生囑咐過，你要休息。”
秦芙硬著頭皮，站在徐萍的床前。
“萍姐，你認識我麼？”
她之前從沒見過徐萍，徐萍卻能一眼認出她，還叫出她的名字。秦芙想知道原因。
病床上，徐萍眨了下眼睛，
“和你小安的報道，我都有看見。”
徐萍看向顧以安，
“秦小姐真美，照片照的不好看。尤其是那張和周少在一起的照片。今天看見真人了，她就像大明星。”
......
秦芙心裡有點彆扭。
她為什麼要在顧以安麵前扯到周瑾？
是自己想多了嗎？